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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担心预言中会带来灾祸的蓝鸟,顾晓晓还是硬着头皮走近了湖边。湖上有不少人泛舟游玩,四周一派祥和之景,很难想象这样的美景会与一只恶鬼有渊源。湖边一个小草棚里,缓缓走出了一位老船夫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宝贝小船。
“您好。”顾晓晓走上前去。
“小姐是要坐船?容我把船擦擦,先前有只不长眼的笨鸟弄脏了座位。”老船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不急,您慢慢擦就行。”顾晓晓笑道,“不过,您可知道什么有关这轻云湖的故事吗?我最喜欢听故事了!”
“那你可问对人了,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。”老船夫笑着拍了拍胸膛,加快动把船清理干净,便请顾晓晓上船了。船在湖水中轻轻摇晃着,老船夫也讲起了故事,但大多是些小姐书生的爱情故事,或是什么侠客闯荡的趣事,始终没说到有关恶鬼的。
“听说,这里曾经有过一只恶鬼?”顾晓晓按耐不住,试探着问道。
“小姑娘家竟然喜欢听这种故事?”船夫有些惊讶,但仍旧清清嗓说了起来,“传说很久很久以前,这片轻云湖还是一个布满烂泥的沼泽地,毒雾笼罩。住在这附近的百姓,也是穷得很。后来有一天,一个小姑娘追着只蓝色的鸟儿掉进了沼泽地,死后不甘心便化为了恶鬼。”
“那这儿是怎么变成湖的呢?”顾晓晓问道。
“别急,慢慢听我说来。”船夫继续说道,“那恶鬼现身后,掠人魂魄,捕食家禽,庄稼地更是寸草不生,住这儿的人更苦了。直到有一天,一个仙女从天而降,感化了这沼泽地里的恶鬼。那恶鬼化一朵白云,追随着仙女乘风而去,这儿也变成了白云笼罩的轻云湖。”
“如果只是意外去世,那女孩怎么会变成杀人的恶鬼呢,只怕这其中还有些伤心的事儿吧。”顾晓晓叹息一声。
“这只是最寻常的版本,但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,先前村子里有祭天的习俗——逢大旱大涝,便挑一个无亲无故的孩子投进那沼泽里。美其名曰是给天神献祭,实际上只是想少一张吃饭的嘴罢了。”老人摇了摇头,“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呢,那都是很久前的故事了。”
“绿豆,那邱琳……”顾晓晓小声叫着。
“最易化为恶鬼的便是早夭的孩子,其中最可怕的,便是被当做祭品的。它们恨着神明,所仇恨的对象也最多,因此力量也最强大。”绿豆说道,“恐怕她就是因此才变成恶鬼的。”
“说起来倒也有些可怜。”顾晓晓抬头看向白云中露出缝隙的蔚蓝天空,有些伤感地说道,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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